20190222 the first letter
我以为我再也没有勇气。或许此刻早已情随事迁,或许又是一次自讨没趣。这样的想法不知在心里重复了多少遍。读到一句话:“只有足够强大的人才会勇于脆弱。在蚊米热泪盈眶的五分钟里,我觉得他无比脆弱因此无比强大。”我想人有时候虚弱得只剩下了坚强,靠着这点虚张声势的坚强,获得了一种滥竽充数的成人感,就像一个国家虚弱得只剩下了暴政,维持着每个人心中的乌托邦。这句话并没有立刻挽救那奄奄一息的坚强,但它在一颗种子上浇灌了几滴水,而它已经裂开。
感到痛苦,但是真的,这痛苦都让我感到很平庸。铺天盖地的痛苦,似乎痛苦已经成为一种时尚。就如在青春的掩护下,颓废是勇气,懒惰是反抗,空虚是性感。表达这些情绪简直有些可鄙。读到叔本华的一句话:“有时候人需要真正的绝望,这绝望与痛苦,悲伤没有什么关系。它让人心平气和,让你意识到你不能依靠别人,任何人得到快乐。它让你谦卑,因为所有人带给你的,都成了惊喜。它让你只能返回自己的内心。”当绝望把我狠狠拽回来,掰开我的眼睛让我注视着自己似蔫了一样的自我,我好心疼。当我时隔几个月,再次看到这句话,我想这位智者是如何迸发出如此思想的火花,让我这个生活在几个世纪之后的人急切地想与他称兄道弟。自我是一个巨大的深渊,它如此的庞大,除了自己没有什么东西能够填补。在成为一个完整的个体之前,无法摆脱孤独与空虚。直视惨淡的人生,直视反乌托邦,和追求乌托邦一样同样需要勇气。这些在脑中似懂非懂的文字,让我静下心来,注视自己,向着自己的灵魂深处招兵买马,一个人要像一支队伍。
之前一个朋友和我抱怨他交了很多朋友,但和以前不一样。他们不像以前的朋友那样和我一起傻过,但现在傻也来不及了。有些东西不可复制所以珍贵,可以复制的东西就不珍贵,只是工业流水线而已。我想有些东西珍贵,是因为它可遇而不可求,甚至不可遇也不可求,还有一些东西珍贵,要抓住它,有关于坚强,有关于勇气,有关于命运。
我开始相信冥冥的意味,有时感觉某些东西似一个精妙设计的机器,在分秒不差的运行着。我以为我是那匹掌握着方向驱车的马,而真正掌握方向的是驾马的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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